红网时刻1月26日讯(通讯员 高向前)一天,农村的庆永叔叔在电话里告诉我,祖屋倒塌了,挂了手机后,我的心沉沉的,空空的,只觉得那轰然倒下的身影,实实在在的压在我的心上。
这座祖屋是爷爷建起的,在那特殊的年代,划给了村里的乡亲,82年远在台湾的爷爷寄回了2千元,父亲从乡亲手里重新买回来。
我们一家人85年农转非,随父亲工作调动,全部到城里了。在祖屋的日子生活不长。
印象里深刻的事不多。那年我考到黄田铺区中读书,每次大清早挑着米走路去学校,那时候妈妈身体不好,总会送我,然后在路口对我说,向前,别怕,越走天就越亮了,走了很远,我还能听到身后妈妈的咳嗽声。
父亲在的时候,每年清明或年终封岁,我都会开车陪父亲回来的,顺便回祖屋看看。
父亲开了锁,木门轻轻一推,“嘎子”一声浑厚的声音,然后一股不淡的霉味,祖屋的门窗,房梁都是木制的,长期没住人,霉味渐长。阳光顺着大门照进堂屋内,微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。父亲表情凝重,一句话也不言,自顾在祖屋四周看看,像是在找寻失落多年的东西。
祖屋侧旁,我小时候栽的椿树兀自长得好高好高。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呢。
很多年父亲过世了,父亲的后事也在祖屋里办的,父亲生前在祖屋后侧边选了一块墓地,自己生前立了碑,裁了桂花树,建好了百年后的归宿,父亲葬在这,守望着故乡,守望着祖屋。
父亲过了,我们也不再去请人捡瓦修整祖屋,日子长了,祖屋也风烛残年不抵风雨,倒塌了。前几年清明回乡扫墓我跟兄弟姐妹说,我们在祖屋宅基地建栋房子,可是,院子里的乡亲,能叫得上名字的不多,年轻人也不认识,加之,兄弟姐妹在城市工作生活习惯了,兴趣不浓。我跟儿子说,我回农村建房养老。儿子说老爸你现在住的那么宽,有必要吗?
祖屋没了,故土是根的情结淡了,回不去的老家,祖屋成为了一种记忆。
来源:零陵区自来水公司
作者:高向前
编辑:梁园翠